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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eugma(軛式搭配)是英語中的一種修辭格,它源于希臘文zeugnynai(用一副軛套兩頭牲口)。
軛式搭配的格式是以一個詞(動詞、形容詞或介詞)修飾或支配兩個以上的名詞,而起修飾和支配作用的關(guān)鍵詞只能與其中一個名詞構(gòu)成自然搭配,與其他詞的搭配則表面上顯得格格不入,不合邏輯。然而,細(xì)細(xì)玩味便會發(fā)現(xiàn)這種修辭手法的獨到之處:語言凝練、含義深刻、幽默風(fēng)趣、耐人尋味。請看下面的例句。
例 1. Mr. Camfield's most sanguine estimate of his finances could not raise them within full five pounds of the desired amount; and in a species of arithmetical desperation, he was alternately cudgelling his brains and his donkey.
(C. Dickens)
坎菲爾德先生對他的收入作了最為樂觀的估計,其增長充其量也不會超過與理想的數(shù)目只差五英鎊的金額;他絞盡腦汁拼命地盤算著,還不時地用棍了敲打著毛驢。
在英語中cudgel作為動詞意思是“棍棒敲打”,與one's brains搭配是一個習(xí)語(絞盡腦汁),而與his donkey 搭配只不過是一個自由動賓詞組。兩者在邏輯上沒有任何有機聯(lián)系,而在結(jié)構(gòu)上卻共受一個動詞的牽制。前者是一個固定搭配,而后者不過是巧借前者的動詞為己所用。然而這種巧妙的結(jié)構(gòu)卻大大增強了語言的表現(xiàn)力,起到了引人入勝的效果。
軛式搭配并非為英語所獨有,漢語修辭格“拈連”與zeugma在性質(zhì)上完全相等,也是用一個詞同時與兩類事物搭配:甲乙兩類事物連在一起敘述時,把本來適用于甲事物的詞語趁勢連用到乙事物上。如:
夜里天冷北風(fēng)急,
班長下崗月兒西;
手拿針線燈下坐,
為我熬夜縫軍衣:
線兒縫在軍衣上,
情意縫進我心里。
——《躍進部隊歌謠選》
線兒可以縫,可“情意”怎么個縫法呢?但聯(lián)系上下文便會發(fā)現(xiàn)共中的妙處。